Say Yes
他們從來都不是擅長表達愛意的人。
阿萊諾蹲在攤子前,旁邊還有貪財小鬼在碎嘴:「阿萊諾老師,這個就是這樣用、這樣用、這樣用……你看,一種價錢多種滿足,以神族的(聽不清)作為構想,又融入人族的(聽不清),多元文化融合的表白示愛良品啊!」
阿萊諾瞇著眼睛。他第一眼就挺喜歡那東西的,管他多功能不多功能。頭也沒抬:「你能幫我殺到多少?」
黑彌挺直腰桿:「阿萊諾老師開口,當然是最好的優惠、最好的折扣、最好的贈品!」
結帳付錢,阿萊諾對殺價的結果很滿意,他的錢包還很鼓,又拉著黑彌準備離開市集往蛋糕店前進。黑彌發揮他的八卦精神繼續碎嘴:「阿萊諾老師,情人節快到啦,那準備送給誰?白羽?白羽?還是白羽?」
「我真欣賞你的直白。給克里恩的。」
「哎?那東西?克里恩老師?」黑彌明顯很不信任他的眼光。
阿萊諾聳聳肩,「我第一眼就覺得這和克里恩很配。」
那是一種不用多說的直感吧。
黑彌還是沒有放棄,追上來又繼續天南地北地聊,阿萊諾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心裡全想著回家時該怎麼拿給管家。他似乎很少當過送禮物的一方,通常都是坐在客廳沙發,客人來了,克里恩來說了,收禮物。
……哎呀。怎麼覺得有點……尷尬了起來……
阿萊諾滿腦子迷迷糊糊地模擬著,走到市集口一停頓,米色的身影蹲在攤子前,拿起一條銀鍊子。老闆在他對面碎嘴:「和情人的對鍊,戴在手上還是截掉中間這段作成項鍊也可以。啊,你要刻什麼呢?」
「馬上能好嗎?」那人的聲音出奇地柔和。
「當然。效率就是我們的保證。」黑彌好像也說了一樣的話,阿萊諾模糊地想。
「阿萊諾。」那人輕聲地說,臉上帶著奇異的笑。「他不喜歡太多裝飾的東西,旁邊的墜子幫我拿掉吧。」他又補充道。
阿萊諾一怔,走上前,從自己口袋掏出來才買下的東西,抓住克里恩攤開他的掌心,放下一條拿掉墜子的銀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