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與綠荷葉
賢慧哥抓著他們一人一邊的手臂,指指他:「白蓮花。」又指指呆木頭,很深情地對白蓮花說:「為了襯上你,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花托你的花萼你的綠荷葉!」
綠荷葉還沒開口,寶貝就在旁邊皺眉:「這三個是不同器官。」
「植物系閉嘴。」賢慧哥警告完又轉頭回來,一副很親密地摟著他們兩人,又把白蓮花和綠荷葉推在了一起:「新組合、新組合。從今爾後我們可以四人約會無憂無慮無閃無光。」賢慧哥開心地宣布,眼神裡笑得只剩下一個奸和一個愛字。旁邊寶貝喝完茶,順手把空杯子放到他手上,賢慧哥從善如流拿去洗。
白蓮花感嘆:「妻奴!」
寶貝挑起眉毛:「同性戀從來不說老公老婆不分男女,這太歧視我們的人格了。」寶貝摸摸鼻子,打了個哈欠,往沙發上一倒準備休息。
綠荷葉轉過來問:「咦?但是你是同性戀吧?你喜歡男人吧?」
白蓮花沒有回答,只是深切地給了他一雙白眼,附贈一個暴栗。
賢慧哥擦乾雙手回來看見這一幕很給面子地抱著肚子大笑,可惜綠荷葉還是沒搞懂他挨揍的原因,只是傻在原地摸著腦袋重覆他的問題。白蓮花覺得,士可忍孰不能忍,這太污辱他的人格了。他決定奮勇抗暴(賢慧哥),於是往前一栽,跟沙發上的寶貝滾在了一塊。
一起打滾了一段時間沒情愛也有默契,寶貝十分自然地展開身體讓白蓮花能埋進他寬廣的胸膛,白蓮花躺在他鎖骨前蹭了蹭,閉上眼睛。還是寶貝最好,舒服。迷迷糊糊間寶貝騰出雙手來摟住他,白蓮花十分自然地回抱住。
綠荷葉在邊上瞧得清清楚楚,腦袋裡瞬間又打了好幾個結。他轉頭看向賢慧哥,賢慧哥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他。等綠荷葉回過神來時,賢慧哥寬厚的手掌已經拍上他的肩膀,使力搖晃著他,大喊:「同志!今有小賊入我家門,需集結群聚力量將之驅除!以復我朝萬千風華!」
綠荷葉被搖來晃去痛苦不堪,不斷扭動身體掙扎,但賢慧哥還是顧著搖他肩膀。綠荷葉閉上眼睛痛苦地呻吟著:「你……說得……說得對……」
另一邊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被驚醒,白蓮花剛進入睡眠狀態被迫回來,腦袋渾沌,看著詭異情景說不出話,一偏身子,又往寶貝那裡倒過去。寶貝到是醒了大半,精力有餘,怒目而視賢慧哥:「幹!吵屁!」
賢慧哥一秒放棄惡整綠荷葉,撲倒寶貝,順便把白蓮花踹下沙發。寶貝被兩隻手臂壓在肚子上死鎖住,噁了好幾聲才掙出一個空檔,丟了個抱枕給白蓮花算是慰藉。白蓮花在沙發底邊滾了兩圈,接住枕頭,嗯哼幾下蜷著準備繼續他的莊周夢。
綠荷葉哭笑不得,眼看賢慧哥寶貝就要上演活春宮,只好搖搖白蓮花:「李文海,快走!」
白蓮花毫無反應。
「李文海,再不走這兩個人就要那啥了!」綠荷葉鍥而不捨。
白蓮花毫無反應。
寶貝一條腿已經勾上賢慧哥的腰了。
綠荷葉的臉紅了大半,揮手使勁往白蓮花臉上打:「李文海!起床!李文海!李文海!他們真真真的要那啥了……那、那個,等我們出去再脫……?」後面那句是對賢慧哥說的。
「怕啥,男生裸體還沒看過。」賢慧哥回頭。
綠荷葉對著賢慧哥道貌岸然的臉就想哭。他是看過,但是他不想看兩個男生裸體纏在一起那啥那啥還得嗯嗯啊啊的啊!
綠荷葉再怎麼不濟,他的直覺都告訴他事情實在是很不妙,不自覺手上力道又重了一點。
白蓮花終於被喚醒了,他睜開眼,一個起身把綠荷葉推倒在地,白蓮花指著沙發上狗男男怒吼:「做就做,又不是沒三人行過……」
白蓮花話還沒說完,賢慧哥和寶貝各自從一邊抓了他胳膊,把他往房間外面拖。
綠荷葉一個人站在房間裡看著三人偉岸的背影,摸不著頭緒地弱氣喊著:「賢慧哥?寶貝?寶貝你我室友一場,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裡……」
寶貝聽得都快吐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講話講得要哭出來一樣地娘子氣……寶貝正打算回頭罵過去,被賢慧哥用眼色制止。
「你要跟他一個貨色了。」面對寶貝不滿的目光,賢慧哥指指他倆手上的白蓮花。
寶貝噎住了話,呆了幾秒回不出話來,賭氣扭過頭去。
賢慧哥笑笑,替他回頭安撫情緒混亂的綠荷葉:「兄弟,我們去去就來!還給你一個好炮……」賢慧哥還沒說完,寶貝從白蓮花口袋裡摸了一串鑰匙往他臉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