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War
哪怕是神也不會有更好的主意了。
亞瑟自暴自棄這麼想的時候傷口又開始抽痛。他咒罵一聲,深吸一口氣,暗地裡伸手壓住痛處,想按住那像是要從裡面把身體刨開的疼痛。但他還是沒能逃過阿爾弗雷德的眼睛。他總在不需要的時候特別精明。
「嘿,手拿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阿爾弗雷德在鏡片底下的眼睛眨了眨,右手捲著繃帶走過來,朝亞瑟比劃著。
「謝謝,不用。」亞瑟生硬地拒絕,手上的力氣又更大了點。
阿爾弗雷德挑起眉毛,笑了一聲。「我真不明白你在逞強什麼,柯克蘭中尉?我們是同一陣地的。」
去你的同一陣地。亞瑟臉上維持著笑容,在心底把這該死的美/國人按進地獄裡。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支持這毫無意義的增援行動,英/國沒有必要把自己和美/國綁死在一條船上,在更大的傷亡與糾紛造成之前,他們隨時可以抽身。可上頭的人沒那麼做。真他媽腦子進洞。
可無論如何他仍是驕傲的軍人。驕傲的英/國人。
「我能處理。」亞瑟把聲音放輕,禮貌性地再度回絕。
阿爾弗雷德維持著挑釁似的玩味表情嗯了一聲,「那我把東西放在這裡。你不需要和我客氣。」
「非常感謝你。」看著阿爾弗雷德從袋子裡掏出藥品和乾糧的動作,亞瑟生硬地道謝。「瓊斯……」
「少尉。」
「少尉。瓊斯少尉,你沒有必要這麼做。」亞瑟被這傢伙弄得有點心煩意亂。
「你不用擔心什麼,這是我決定這麼做的。」阿爾弗雷德含糊地回答道。
亞瑟瞇起眼睛,「我必須說清楚,少尉。即使如此,往後我也不會救你。」
阿爾弗雷德停頓一下,咧開嘴笑了。「當然的,中尉。這裡是戰場。」
亞瑟凝視著阿爾弗雷德天藍色的眼睛,半晌後冷然回答:「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認知。我幾乎要以為你是個毫無危機意識的笨蛋。」得到了回答,亞瑟毫不客氣地拿起阿爾弗雷德遞過來的繃帶,不忘皺眉補上一句:「你搞得真髒。」
「我必須要說,」阿爾弗雷德略顯為難地開口,「如果你能繼續保持你的禮貌我會更高興……算了我不是指疏遠的意思。」亞瑟的眼神掃過來,阿爾弗雷德舉起雙手嘆氣示意。
亞瑟冷哼一聲,重新在地上坐下。阿爾弗雷德站到他前面為他掩護。
「你自己能處理嗎?」亞瑟用單手解去外衣的動作笨拙得令人發笑,阿爾弗雷德努力想憋著顫音好心地提問。
「可以。」亞瑟蹙緊眉頭。
「你看來並不習慣自己處理這些事……嘿,我不是你的隊員。」又被冷光掃射一次,阿爾弗雷德抗議道。
「那又如何,少尉?」亞瑟勾起嘴角,手上一使力撕下一塊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