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War
「嗯……少尉,請你躺下來。」亞瑟顯然對於阿爾弗雷德起身的動作並不是那麼滿意。阿爾弗雷德過大的外套鬆垮垮地掛在他兩手上,亞瑟抵著阿爾弗雷德的肚子有些艱難地跪跨著。「哦,天殺的你就不能安靜躺好!」單手並無法壓制那蠢動的人,亞瑟擰眉,從喉間發出沙啞的低吼。
阿爾弗雷德的呼吸也有點粗重,即使被壓著他還是用左手作為依靠撐起身體,「我躺下給你做什麼?放鬆點,中尉。」夜晚的天氣並不是那麼理想,他有點後悔對亞瑟的一時同情。阿爾弗雷德感受著刺上來的冷風,吸了吸鼻子。他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而亞瑟溫熱的手指就隔著它在阿爾弗雷德身上劃動。
這感覺並不糟,但有點過於奇妙。哦,阿爾弗雷德想,不只如此,是非常不妙。
「阿爾弗雷德……」亞瑟不在意阿爾弗雷德臉色似地,依然故我在他身上畫著圈。
「什麼事?中尉。」阿爾弗雷德看著他有些迷茫的眼神嘆了口氣。他們至今都沒能和部隊取得聯繫,在這鬼地方支持夠久,也無法再支持下去了。
長期以來的緊繃在得知絕望後獲得的鬆散讓人心煩,所有原本已經遺忘的需求與欲望開始舖天蓋地的襲來。阿爾弗雷德知道他的下腹有股熱度,但這絕不是一個適合這樣子做的情境。阿爾弗雷德又看向臉色潮紅的亞瑟,縱使這傢伙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性感,但這絕對不適合。
亞瑟也顯然不這麼想。
在阿爾弗雷德神遊的時候他已經趁機跪坐下來,俯下身體貼上他的身體。阿爾弗雷德被頸間傳來的陣痛驚醒,才發覺亞瑟啃咬起他的身體。
「中尉,你必須支持下去。」阿爾弗雷德把手放在亞瑟腰上,並沒有拉開他,只是靜靜擱著,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知道亞瑟需要什麼,可他不能給。這樣的環境下太多東西容易輕易的變質。
「廢話,我知道!」亞瑟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又重重一口咬下,「要我撐下去你就得給我血!」
亞瑟往阿爾弗雷德胸口捶上一拳,湖綠色的雙眼染上奇異的色彩,在月色底下融合成一股弔詭的黑澤。「我沒有時間了,阿爾弗雷德。」
以前阿爾弗雷德曾開玩笑過,那嚴謹的英/國人只有在調情時才會直呼他的名字。當時亞瑟將眼神從擦拭著的槍枝上移開,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阿爾弗雷德得寸進尺地繼續大談闊論,亞瑟才放下武器一派輕鬆地承認,還回給他一個輕佻的笑容,反倒讓阿爾弗雷德挫敗下來。
而現在阿爾弗雷德收緊在亞瑟腰上的手,「你連保持禮貌的時間都沒有,這確實很嚴重。」阿爾弗雷德想盡量輕鬆地說。但他發現這毫無用處,亞瑟的注意力壓根兒就不在他身上。
跨坐在他身上的英/國人咬著手指,眼神意猶未盡地在頸間自己啃咬出的傷口間流連。阿爾弗雷德被看得有些發毛。「嘿,亞瑟?」阿爾弗雷德乾笑著,試圖讓亞瑟注意到他。
「……嗯?」亞瑟發出甜膩的鼻息聲回應他,又舔了一下咬在口中的手指。
阿爾弗雷德被這畫面激得身體發顫。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鐵定馬上翻身壓住這性感的混帳。對,前提是這混帳沒想殺了他。而且是被吸血到死這種不光彩至極的死法。阿爾弗雷德難以想像自己變成一具乾屍的樣子,真他媽噁心。
「哦,你到底招惹到什麼東西了!」阿爾弗雷德用手抵著額頭,困擾的自語。
亞瑟獨自一人去探查回來後就變得奇怪,就算被阿爾弗雷德發現他身上詭異的咬痕他也只是愣愣地點頭,沒給個清楚的說詞。可日復一日過去,成天朝夕相處,就算再怎麼蠢也看得出來亞瑟身上發生了某種異變。
事情是從阿爾弗雷德被乾樹枝剉傷手指開始的。
他的食指被劃出了一道長卻不深的口子,即使如此仍在受傷時流出大量的鮮血,阿爾弗雷德正準備用衣服壓著止血,原本在旁邊等著的亞瑟卻突然撲上來狠咬住他的手指,阿爾弗雷德大叫,他起初以為手指要被亞瑟咬下來了;過幾秒才發現亞瑟一察覺他沒有抽離的樣子,就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含著他的手指吸吮。
阿爾弗雷德愣愣地看著他,亞瑟的表情突然變得魅惑迷人,歪著頭啜飲著他的鮮血。
阿爾弗雷德很快聯想到某些……他不太願意在這種情況下承認的東西。
亞瑟放開他手指時候已經是吃飽喝足的表情,很快就睡著。等到亞瑟醒來,他似乎都還記得,卻也沒表現出來。
阿爾弗雷德依然照舊和他開著玩笑,攬著他的身體繼續往前走,只是有時在亞瑟疲累休息時他會無意識地往阿爾弗雷德的傷處蹭近。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日子很容易就過去了。幾次的「突發狀況」,阿爾弗雷德告訴自己就當作醉酒做夢吧,反正也沒什麼大害還能讓亞瑟清醒點……
哦,當然這是建立在前幾次阿爾弗雷德肚子上都沒抵著一根硬東西的前提之下。
阿爾弗雷德想挪開身體避開那硬物,不管如何他真有點被頂得受不了。
「阿爾弗雷德,」他上方的亞瑟又開始叫喚他,亞瑟的聲音現在已經不是很好聽,卻奇怪地有種蜜糖的香甜。「讓我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