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
「什麼?」阿爾弗雷德不自主提高了音調,大聲反問回去。亞瑟的表情有點沉,當然阿爾弗雷德並不是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只是那實在不是一個適合用笑臉說「哦我知道了」帶過去的內容。「你該死的問我一晚多少?」阿爾弗雷德高聲重覆了一遍那令人震驚的話。
「難不成你能用次數來計價?」亞瑟笑了,失聲笑出來的那種,給人一種很不好的嘲諷感。阿爾弗雷德猶豫著他應該大聲反駁哪點,是這莫名其妙的男人噁心的打量視線,還是他並不是出來賣的……阿爾弗雷德也有點想笑了,有哪個男妓出門找生意會帶著一顆籃球?這傢伙的眼力實在不怎麼好。
阿爾弗雷德再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佇立在他面前的人,不高(比起他),也沒什麼肉,但看上去卻不會太單薄,身子底還不錯。那張臉說是秀氣也還過得去,除卻那如槁灰一般的死人臉和阿爾弗雷德完全無法理解的眉毛。
噢,眉毛。
阿爾弗雷德大笑了。
「你說多少就多少。」無視於對方驚訝的臉色,阿爾弗雷德抱著籃球站起來,攬過他的腰,「去你的住處,還是開房間?我建議就地解決。」
亞瑟顯然對這樣的舉動很習慣,只是他似乎疲憊到沒有心力跟阿爾弗雷德調笑。他只是挑起眉毛,伸手摸著阿爾弗雷德結實的腰肌,從喉間溢出似是滿意的嘆息才開口:「上車吧,我的車就停在外面。」
阿爾弗雷德聳肩表示無所謂。他跟著亞瑟的腳步亦步亦軀地緩走在後頭,沒多久就裝不下去,輕快跟上轉變成並肩而行。亞瑟投來了視線,僅僅是看一眼而已,但如此細微阿爾弗雷德也沒有錯過。
「我不玩什麼特別的遊戲哦。」雖然對方看起來並不像是有那種嗜好的人,但阿爾弗雷德還是開口。
亞瑟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古怪,還是應承著答道:「我明白了。」